95 / 100
在長老教會當牧師的大學同學曾俊
智，每次看到我，就說：「迷途的羔羊，
回來吧！」我說：「我是很想回來，但奈
何羔羊現在已變成老羊，回不去囉！」。
事實上，我和教會淵源一直很深，
從小學時代的唱詩班，到中學時代的聖經
班，我一直是「台柱」。高中時，牧師看
我一副頗堪造就模樣，還有意保送我去唸
神學院，但或許我凡心太重，俗塵未了，
此事後來也就不了了之。
牧師沒當成，和上帝的距離也越來越
遙遠，後來生活每當碰到傷心煩惱事，想
找老天訴苦、發發怨氣時，竟不知找誰啟
齒好？不知該說：「主啊，耶穌基督！」，
還是「如來佛祖，觀世音菩薩！」，想來，
應是我罪愆深重吧！
小學時代，我上浸信會主日學，家
裡就我和二姊上教堂，爸媽也沒反對，他
們知道上教會的小孩不會變壞。在教會裡
頭，認識很多不同學校、不同年級的大小
朋友，大家就像一家人一樣，和睦快樂相
處著。
我在教會也的確增長不少智慧，除
了讀聖經、唱聖詩外，也學到不少東西。
牧師娘看我蠻有音樂天份的，常抽空教我
彈風琴及聲樂，造就我日後能高歌幾首藝
術歌曲及隨興露一手鋼琴彈奏的三腳貓功
夫。那時，對唱詩、彈琴的興趣遠高於對
上帝的認識。
唱詩班裡大小朋友都有，調皮搗蛋的
也有，但看在上帝的份上，誰也不敢造次，
做禮拜唱聖詩時，更是正經八百、正襟危
坐。但只要一做完禮拜，又見牧師不在場
的話，那簡直就是猢猻耍寶，啥把戲都來。
學牧師證道、學外省伯伯呼口號似的
祈禱、學沒牙老奶奶唱詩歌，所有看得到、
聽得到的，我們都學得來。那時節雖沒「模
仿秀」這個名詞，但小毛頭們在幾位唸高
中的大哥哥帶領下，常學大人見證唱詩模
樣，逗趣十足。
有一次，大夥兒玩「千里傳音」遊戲，
我剛好是最後一位。不曉得哪位重聽的傢
伙，竟把「聖經」聽作「神經」，傳話到
最後，牧師要我大聲說出答案，我照實大
聲嚷道：「神經。」，引來哄堂大笑，聖
經怎會變神經呢？就因在教會裡頭，大小
朋友經常在一起嬉戲、查聖經、唱聖詩、
做禮拜，感情十分融洽，有如兄弟姊妹般
手足親情。
不過這一回，我卻是著了魔鬼撒旦的
93
September 20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