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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 人 與 海 (The Old Man and the Sea) 》是 20 世紀美國作家海明威 (Ernest Hemingway) （西元 1899- 西元 1961 年） 最膾炙人口的小說，西元 1952 年一發表旋 即獲得普立茲文學獎（西元 1953 年），西 元 1954 年再奪得諾貝爾文學獎。 老人與海，是小說也是畫 無獨有偶，前輩畫家劉其偉（西元 1912-2002 年）畫了一幅〈老人與海〉（西元 1996 ）作品，並把海明威的書名《 Old man & Sea 》直接書寫於畫上。畫面上一位皮膚 黝黑，蓄著短髮，全身赤裸，僅著短褲，歪斜 著頭，手持釣竿與一隻比他身高還高的大魚 的白色骨骸相依。那大魚骨架完整，三角形 的頭骨碩大堅實，頂立於天地間。 老人與魚的形體，各占據畫面的左右 兩半，像是勢均力敵的對手。奇妙的是，劉 其偉畫這幅畫時已是 86 歲了，並題為自畫 像，難道暗喻他一生的處境即是海明威的小 說《老人與海》的縮影嗎？ 簡潔的構圖，人與魚並置，那大魚全身 已蕩然無存的肉體脊骨雄偉，有著令人望之 儼然的氣勢。看似一無所得的老漁夫，他真 正所得的只有一副殘骸嗎？如果僅是殘骸， 他為何要大費周章拖回來？而劉其偉把《老 人與海》視為他的自畫像，在可見的形象之 外，是否隱藏著不可見的訊息？ 劉其偉曾形容海明威：「全身上下看來 都是老的，但眼睛卻閃爍著前進的訊號！」 前進，永無止息地戰鬥，正是劉其偉與海明 威的共同人格特質。 《老人與海》敘說著古巴老漁夫桑地 牙哥已經 84 天沒捕到一條魚。他獨自一人 駕著一條小船在茫茫大海中漂盪，他忽然發 現他的釣線被拖著走，小船也被拉著前進， 文、圖／鄭芳和 劉其偉與海明威 老人與海 55 YUAN MAGAZI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