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灣電力公司-源雜誌NO.154

照顧者不是超人,需要有效的 支援系統,別讓這條路只剩下無 望的崩壞 電影《父親》(The Father)的鏡頭 帶到的安(Ann) 一度將手掐上父親脖子的 片段,這不只是照顧上的挫折,更還有安 對於失智症的憤怒,她不是真的想要殺死 父親,而是想殺死入侵父親體內的失智症。 很遺憾,現實裡我們無法只殺死疾病,儘 管對於患者和照顧者來說,因它而崩壞了 所有的一切。 電影最後段落,在養老院的安東尼 流著淚問安:「妳要離開了?要留我一個 人?」,作為父親安東尼的主要照顧者, 安在這一路上一定也非常痛苦,那是旁人 終究無法體會的難受。 安知道自己無法繼續專職擔任照顧 者,她明白再走下去就是死路,拉開距離, 不是拋棄,是為自己和父親做出痛苦但最 為合宜的決斷。 如此反覆的辛酸,在電影情節裡深刻 描繪身為失能家人的主要照顧者的心情, 即便不用直說,也已藉由角色的傳達深深 烙印觀眾的心中。 故事最後,導演透過看護道出:Easy now. Easy. You're going to feel all right in a minute, I promise you. Everything will be all right. 以及最後一幕留給觀眾與感到 「losing all my leaves」的安東尼,在陽 光與微風中輕輕搖擺、鬱鬱蔥蔥滿枝無盡 的青翠樹葉。 面對親人失能,家庭照顧者必須立即 就位,再討論如何輪流照顧、是否聘用移 工或入住機構。家庭照顧者關懷總會秘書 長陳景寧說:「我們缺乏『勤前教育』, 照顧者還沒來得及想清對策,就被迫上戰 場了。少數人回不來,倖存者也可能遍體 鱗傷。」 不論是否出於自願,大多數的照顧者 帶著奉獻與自我犧牲的付出成為家庭破口 的支持者,然而照顧者並不是超人,踏上 照顧的路途,除了決心,還需要有效的支 援系統讓這條路不會只剩下無望的崩壞。 民國114年即將邁入超高齡社會的臺灣, 長照系統的方方面面還有很多要努力趕上 的地方。 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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